张芳芳的生命已经走到到尽头了，眼底一片死气，看得出来，她小三上位之后过得并不幸福。

看着谢哲已经长大成人，张芳芳笑了笑，她很想告诉谢哲，当初她是真心喜欢他这个学生，只是……还是被金钱和爱情迷惑了心智。

但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

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再无回旋余地。

错了就是错了。

张芳芳不为自己辩解，毫无疑问，她就是一个罪人。瞧瞧，老天不是给她报应了么？

张芳芳唇瓣发干，住院以来一直没有告诉谢雨涵，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谢哲，我对不起你，我希望……我能把一生的福报都给你。可惜，我没有福报。你妹妹她是无辜的，千万……千万不要把你妹妹送到你爸身边，求……求……求你了。”

她就要死了。

就是放不下孩子。

恶人也是为母则刚。

这是女人的天性。

谢哲情绪稳定，无怒无恨，少年人沉稳老练，“我可以答应，但并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对你也谈不上原谅，就算是没有你，也会有其他女人出现。雨涵不像你，也不像那个人，我答应留下她，也是看在老爷子的份上。”

他知道谢老爷子很为难。

谢雨涵到底是他亲孙女。

张芳芳知道谢哲说话算数，她笑了笑，唇角溢出苦涩，“谢谢、谢谢你……”

谢哲没有久留，走出病房，对早已泪眼婆娑的谢雨涵说，“你进去吧。”

谢雨涵哦了一声，进入病房直接扑在张芳芳床边嚎啕大哭。

当天下午，张芳芳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