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茗!”秦思远低吼。
陈茗避而不答,说:“回去吧,我明天安排搬家公司把你的东西搬过来。”
即便担心他与自己接触过甚,他还是想把人留在自己身边,藏起来就好了,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切就都好了。
秦思远扔开他的手,把人带得后背撞上了墙,陈茗闷哼一声,抬头勉强地朝他笑了笑。
“小远,听话。”
那样的笑放在他脸上,怎么看都让秦思远心疼。
可心疼并不代表他会无限制地纵容陈茗一而再再而三地丢下自己。
“不必了,”他赌气似地说,“我回学校。”
把陈茗一个人留在那里,秦思远从狭窄的小巷子里走出来,回头审视了一眼,才发现刚才那块儿小地方是两栋大厦之间的空隙。
想来陈茗是见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情况,不想让他看见,而急着赶自己走。
其实他活得很通透,稍微动动脑子就能分析个前因后果。
但陈茗他看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两情相悦却依旧不遗余力地想要推开他?
离那次带他去心理咨询过了快一周了,结果应该也出来了。
他收回目光,压下内心的烦躁,打了个车往市医院去,他始终还是关心他的。
陈茗注视着他离开,松了口气,靠着墙给邵峰打电话,不能让他去公寓。
因着秦思远是樊笼关门弟子,再加上陈茗迷迷糊糊的应允,他顺利拿到了陈茗的诊断结果。
重度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