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入住已经到了九月底,他们十一没有回家,趁着假期去买了些简单又实用的居家必备物品,一番精心收拾之后,虽然屋子的整体布局变化不大,但是每处都增加了小细节。门口鞋架上摆放着同款绒拖鞋、客厅侧边立着崭新的衣架、茶几上摆放着情侣茶杯、餐桌上放着插满鲜花的精致花瓶、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瓜果蔬菜、厨房里添置了新的锅碗瓢盆、书房里码放着整齐的课本、卧室的大床上铺着洁净的床品还有着洗衣液的芳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生活的气息,他们完美的组合在一起,让这里更有家的味道。
龚卿转转这里又看看那里,明明已经对这几间屋子熟悉无比,却还是觉得哪里都很新奇。
程煜像个尾巴一样跟在龚卿身后,问道:“喜欢吗?”
龚卿:“喜欢!”他转过身抱住程煜,笑着说:“哥,我觉得这里不像是一个临时租住的地方,更像一个家,是只有你和我的家。”
程煜靠在龚卿的怀里,竟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如果这是梦境那就请他一直梦下去永远不要醒,如果这是现实,那就请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把所有的美好都停在这里,让那些不安的因素和潜在的危险全都原地消失吧!
他说:“我也是,突然有一种咱们要结婚的错觉。”
结婚,这真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他们连普通的同性恋都算不上,伦理和法度都不会承认的事实他们要怎么才能跨过那条看不见的鸿沟?
从他们在一起的那天开始,他们就默契的不去谈家庭,不去谈那些如果和万一,仿佛他们不去谈,那些未知或者已知的危险就不会存在一样,好像不去谈,他们就可以一直生活在这样相对明媚的世界里,他们的乌托邦就不会陨落。
程煜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欠妥,便赶紧找补了一句,说:“就算不能结婚,咱们也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
龚卿哑声问道:“会吗?”
“会的,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也会是一辈子的恋人,分不开的。”
程煜的话像是安慰,又像是自我催眠。未来的路会怎么样,要怎么走,谁都无法预料,别人祈求前路平坦,对他们来说这都是奢望,他们只求能看的见前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