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玄夫呼吸一顿,捂着嘴看了看彼尔离开的方向,确认他已经不在这里了才小声道:“潇潇的爷爷是大胆儿?那个胆小的大胆儿?”

“准确来说是她的曾爷爷,”落棠感叹道,“真是岁月不饶人,转眼大胆儿的曾孙女都快二十岁了。”

“大胆儿逃出来以后隐姓埋名,隐居在荒林里不问世事,可惜他的后人因为他带走的晶石而结局悲惨,唉。”落棠叹息道。

“你脖子上带的链子就是那块晶石?”玄夫问。

落棠把坠子拉出来给他看,看着被浇筑的铁块,玄夫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晶石,他当初和彼尔说有人偷走了他们的晶石,就是改编的大胆儿的事。

“大胆儿名叫大胆儿,胆子却小的不得了,我记得我们在一次天灾后搜救行动的废墟里发现的他,那时候他就吓的哭到发抖,一步也不敢往外走,你看他脑子还算好使,找他谈了好几次他才愿意加入巴别塔,结果科尔诺一作乱,他又被吓跑了。”玄夫感怀过去。

见落棠脸色不好,他忙道:“你别乱想,大胆儿的事可怪不到你头上!”

落棠摇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催促玄夫回房休息,自己也往自己房里的床上瘫去。

他没有开灯,窗外灯红酒绿,明灭的光映在落棠眸子里,热闹是他们的,恒古的偏执是自己的。

——我没有一刻忘记自己背负的血债,那些为了护送研究成果而丧命的人,那些为了采取最新样本而丧生的人,那些相信我所描绘的明天而去世的人。我开口下令便是无数杀孽,所有的一切,待尘埃落定后都应当偿还。

落棠走近阴影里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漠然下达对自己的审判:“大胆儿一家的悲苦,也该算到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