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棠迷渺的眼神渐渐清明,这才发现他正躺在一个十分简约风格的房间里,但墙壁和天花板上都贴满了暖色的墙纸,地上也铺满了长绒的地毯。
彼尔正坐在他的床边,背后不知为何展开了一对巨大的黑翼,严密地撑在落棠的上方,似守护,似囚禁。
“这是哪儿?”
“私人病房。”
他的声音很低沉,略带沙哑,额头和脸颊上冒出些许黑色的金属一样的鳞片来,昭示着主人的不平静。
落棠用还有些呆滞的视线看了他一遍,慢慢伸手去解彼尔的衣扣。
他不知道自己被用了什么药,浑身无力,指尖有些颤抖连纽扣都捏不住。
“唔……”
落棠张嘴想说些什么,这才发现自己舌头也不好使了。
彼尔金色的眼眸中复杂翻涌,握住落棠的手微微用力直接崩开了衣襟上的扣子。
落棠看到了显现出来的心鳞。
“你很激动,怎么了?”落棠用眼神询问。
彼尔压过去撑在他身上,用膝盖抵开落棠并拢的双腿,低声道:“就在我离开到返回的三分钟内,你突然生病昏厥,五脏快速衰竭……落棠,那一句晚安险些成了诀别。”
敏感的耳朵被热气与磁性的嗓音烘的绯红,落棠不自在地蹭蹭耳边的黑色脑袋,他知道自己会差点死但一定不会死,只是没想到彼尔会返回。
返回……
彼尔一开始看他的眼神,他可不觉得彼尔只是在后怕失去他,他当时回去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