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懿行......”
聂嘉言努力用指甲抠挖着皮肉想维持清醒,但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模糊。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把林懿行千刀万剐沉尸海底。
自从十八岁那年离开林家,聂嘉言就一直很讨厌下雨天。
因为林懿行让人把麻药扎进他的血管,再把他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窗外也是下了很大的雨。
那时候他昏昏沉沉,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真的下雨了,还是只是他臆想的雨声。
手术的过程是感觉不到痛的,因为全身都没有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腰侧的刀口已经缝合了。
病房里没有林懿行的身影,沈云年说,大少爷去照顾老爷了。
聂嘉言记得自己当时又拔管子又大吵,声音嘶哑地重复:“让林懿行来见我!”
但是不管他重复多少次,林懿行始终没有出现。
一周以后,他的伤口不再渗血,皮肉歪歪扭扭地黏合在一起,将愈未愈。
沈云年过来通知,大少爷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大学,聂少爷,我们现在就启程去国外休养。
聂嘉言没有任何异议,随便他怎么安排。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他表现得很听话,沈云年撤了几个保镖,只带了一个押送他去机场。
昨天夜里,林慎瑾来看他。
表达关心,把林懿行冷血无情的恶行数落了一顿之余,还委婉地表示,可以帮他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聂嘉言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林慎瑾只是笑着说,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