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把话说反了。老虎摆出卑微的姿势,是要有所攻击。今天是三月甲戌时,时辰是丑时。甲戌是岁星运行到的位次,东方青龙到了西方的酉时,利在土,害在金,这是日干伤害了他的德。预示君主会有变节的臣子。
大王您却认为他仗义仁慈,他深谋远虑地欺骗您。现在他喝您的尿,是为了将来吃您的肝。一旦社稷成了荒山废墟,宗庙长满荆棘,那后悔还来得及吗?”伍子胥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夫差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他一挥手,说道:“相国把这些事放在一边吧,不要再说了。我不耐烦再听这样的话。”
伍子胥气呼呼从主殿出来,转身去了东宫找姬友商议对策。
姬友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说道:“昨晚酒宴我也在,父王的确很喜欢勾践和范蠡。今日您劝谏不成,如果我再去,我担心父王会介怀我和老师您同气连枝。毕竟我的太子身份不比大臣。”
伍子胥摇摇头:“如此下去,只怕吴国有亡国危险,你却在这里思考这等问题。罢了!”
夫差终究是赦免了勾践,准许他回国,还到蛇门之外送别,群臣也都来践行。
夫差说道:“寡人赦君,使其返国,必要念及我的这份情谊,以此自勉。”
越王趴在地上,磕头说:“今天大王可怜我孤苦穷迫,使我能活着返回祖国。我与文种、范蠡之辈,甘愿为您死在车轮之下。上天苍苍,臣不敢负。”
吴王说:“我听说君子一言出口,不再悔改。现在已经要走了,君王自我勉励吧。”
越王又拜了两拜,被吴王拉上车,范蠡手持马鞭驾车,越王一行人就离去了。
到了三津渡口边,勾践无限感慨。
他对范蠡说:“哎呀!我遭遇厄运,谁想到还能活着渡过这个渡口呢?今天是三月甲辰日,时当太阳偏西的未时。我今天承蒙上天的旨意,返回家乡。该不会有什么变故吧?”说完,他担心地望着范蠡。
“大王不必疑虑,只要盯着前方的路一直向前走就行了。”范蠡坚定地说。。
勾践点点头,正准备上船。不远处飞驰而来一匹快马,骑马人喊道:“越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