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伐齐还是这次买粮,阻碍我们的人定会有伍子胥和太子姬友。”离分析道:“伍子胥不好说,但姬友可以试一试。”
“如何?”
“太子多年前去过越国监国,和您一点儿交情没有?”离卷上竹简,继续说道:“再说,您那好学生云姬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真没想到,云溪又以男子的身份活跃在姑苏。”文种叹了一口气,“我倒希望她在东宫里待着就好。”
“那您快教导教导她吧,”离举起左臂道:“上次射了我一箭,下次保不齐要杀我。”
“你救了越王,辛苦了。”
离眯起细眼笑笑,刚才在豆灯下看书眼睛有点酸涩,他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正要放回去的时候,听到文种说道:“等等。”
“这是何意?”离不解问道。
“你这帕子哪里来的?”文种的眼神犀利起来。
离有点心虚,立刻塞到怀里,说道:“文相未免管得太多,这又不是你的。”
“这正是我的!”文种一字一句道。
离听后犹如被雷劈到,呆呆地愣在那里。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眼神玩味又不太和善地看着文种。
“这是云姬给我的。”离不阴白自己为何这样说,他刚才阴阴想说是云溪给自己包扎伤口时留下的。
这次换做文种愣在原地,他也想不通。云溪当时从越国离开时带的东西并不多,既是千里迢迢带来,为何又轻易转送他人,何况还是自己的东西。
“你们,如此熟悉了吗?”过了很久,文种问道。
“不是您在信里一直叮嘱,让我护她安危吗。”离笑道。
“既是如此,正好我想见她一面,你来安排吧。”文种情绪有点低落,说完就打算离开。
“这手帕既是您的,就还您吧。”离道。
文种笑笑说:“既是不要的,那就不要了,无妨。”。
离听完心里突然一顿恼火,待文种走后,他立刻出门,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