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回到了落脚之地,急急催促管理向西买马:“不必苛求膘肥体壮之马,只求性格温顺,可供妇人驱使即可。你就权且当作给你自己的妻子买了代步的牲畜。”
“太傅是要送礼嘛?送给谁?”管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公子卬只是催促:“甭管这么多,快去吧。”
“一定是那故弄玄虚的水。”管理啐了一口就动身去新田。
新田其实就是未来晋国的下一任首都,成为首都后,改称“新绛”,直到三家分晋,一直是晋国的末代都城。管理拾掇好干粮就出发,公子卬找到善儿复命。
“你不是说田双有一腔勇武嘛?让他去猎杀鹿麋,准备好两张上好的鹿皮,你也别闲着,去东市购置五匹玄色、纁色的玉帛。”善儿吩咐道。
公子卬纳闷地问道:“准备这些做什么?是有什么用处吗?”
“哎呀,你有所不知。两天后,就是家父三十一岁的诞辰,家父将会燕飨先氏、臾氏等亲信、盟友,届时你带着两方鹿皮和五匹好帛上门,周全礼数,说几句甜甜的嘱咐,把家父哄得开心了。争取到了好印象,后面的事情才好办。
我这是在为你谋划呢。”
善儿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叮嘱公子卬,事情万万不可办岔了——两方五匹。
“也是。我来晋国这么久了,多次造访赵家。除了收取了赵家的馈赠,也没给赵家准备什么礼物,聊表心意。”
“是呀。家父多么吝啬的一个人,却让你来赵家平白赚了不菲的酬金,饮了醇酒,你倒好,每次都两手空空,分毫没有给予赵家,你说家父能把你当自己人吗?”善儿两手叉在腰肢上,说道。
“善儿妹妹说得有理。”公子卬也不疑有他,善儿催他时间紧迫,赶紧回去准备。
……
华达才在公孙孔叔的私门嚷嚷得十分硬气,仿佛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