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凄然道:“若不是御儿堪破你我深情,我岂会弃他;御儿没了,一开始,我也不曾感伤,只是杵臼孙儿登基后,供奉于我的资财仅仅是御儿给的一半不到,是以有所可惜。
不知道杵臼死后,新的国君会是谁?公子盻?抑或是公子卬?所供给养又当如何?”
公子鲍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君祖母且宽心,公子卬不是派去长丘大战长狄去了,至今没人来报捷,十有八九是难以幸存的;至于公子盻,桓公之后,都三服开外了,焉能即位?我宋鲍乃成公之子,襄公之庶孙,自古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伦常也。
宋公之位舍我其谁?我若为宋公,必削军费以养君祖母。”
王姬满意地点点头:“还是鲍儿达达怜惜。只是可惜了杵臼的卿卿性命。”
公子鲍捉来王姬之手,在脸颊上来回摩挲:“天大地大,爱情最大。天地间的真情,总是要跨越一些凡尘琐碎,才嫩显得伟大。或是年龄的鸿沟、或是性别的趋同、或是伦理的天堑、或是生死的考验。
杵臼和公子御损失的不过是一条性命,咱们要失去的,可是完整的爱情啊!杵臼既然为了拆散我们,心狠手辣,就别怪我们图他的江山如画。”
王姬终于拾得道德的支点,和公子鲍讨论起来。
“君祖母,我门下有游说之士,一双巧舌,能离人骨肉之亲,能弥杀父之仇……”
……
公子鲍的使者很快受命出发,临行前,公子鲍仔细叮嘱:
“一定要说服华族和襄族。襄族本来就是王姬的子嗣,说之不难,华御事这个老狐狸不好说动,没准打算着等我们的人出力后,他在后面摘桃子。你一定要仔细把握好火候。”
“是,臣一定把意思带到。”使者说完就匆匆而去。
当使者来到华府,还没来得及通报,左右两个门卫就把他胳膊架起来,不由分说地往里面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