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族和襄族的人后退两步,后背靠在墙上,闭目仰天,深吸了一口气:“哦,天帝啊。”
造反派顿时士气大振,眼神里都抖擞了起来。
“我要商丘今日就戒严,截断所有的城门,把我们的人输送进来;向宫殿的各个大门派兵,接手宫门的控制权,不让宫内的杵臼、公孙孔叔察觉,然后一举端掉左右二师的军营。这些耏氏、襄氏可以办到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华御事伸出双臂:
“诸位大夫们,当穿云箭响彻天际的时候,一齐发难,到时候我们自然就拥有了我们想要的一切。”
……
“君上,大司马求见。”
宫殿的御士跑到杵臼面前顿首。
“宣。”
很快,乐豫气呼呼地就脱掉鞋子,杵臼分明看见他的眼睛瞪大像铜铃,胡须吹得向上飘起。
“臣闻君上欲要效仿晋侯,逐杀群公子,有乎?”
也不等杵臼出声回复,乐豫自己就打断了,唾沫像炮弹一样从塌皮的嘴唇里飙出:
“公族是公室的枝叶,要是去掉它,那么树干树根便没有枝叶遮蔽了。葛藟还能遮蔽它的躯干跟根,故而君子常以它做比喻,何况是国君呢?这便是俗话说的‘树荫遮蔽了却又放肆滥用斧子’,这事儿一定不行。君上要慎重考虑!要是用德行去亲近他们,那么,他们都是左右辅弼大臣,有谁敢怀二心?为何要逐杀他们呢?”
杵臼摇摇头:“你哪里来的假消息?”
乐豫道:“君上休要诓豫,豫都知道了,公子成,公孙友和华府人都被御士逮捕了,豫的人看到了。”
杵臼道:“孤一人不是针对所有公族公室,只是他们犯有确实的罪名。”
……
就在杵臼和乐豫解释的同一时间,耏氏的门官驱散了附近的国人,控制了城门,造反派的部队鱼贯进入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