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你我二人在泰安城并非是毫无班底,若是杀了我们,泰安城至少三五年喘不过气来!”
“耿昌不傻!他绝不会做如此自毁城墙的事情。”
安守礼闻言缓缓从地上起身。
张安国的一番话,虽然没有指明耿昌意图。
但却表明了一件事实。
那便是,二人在泰安城的势力远远不止明面上表露出来的这么多。
若是只有明面上的一些实力,二人也就没有资格与耿昌博弈了。
而依照往日里对耿昌的了解,耿昌是万万做不出自毁城墙的事情的。
关心则乱,关系到全家两三百男女老少性命的大事,也着实怨不得安守礼情绪失控。
“呼!”起身后安守礼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适才是我失礼了。”想明白一切后,安守礼面色黑红的致歉。
张安国微微摆手开口说道:“关心则乱,无碍无碍。”
安守礼重新看向张安国缓缓开口说道:“徐阳不参加议会,我这心里着实有些忐忑。”
张安国看了一眼安守礼缓缓迈步走向书桌,重新坐到太师椅上。
安守礼心中忐忑,张安国心中就不忐忑了吗?
张安国缓缓开口说道:“今日让你快速赶来,本就是为了这件事。”
“先坐!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安守礼微微点头,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迈步走向张安国书桌对面的太师椅上。
只要没有性命之忧,那便一切安好。
博弈嘛,又不是没有博弈过。
一时间。
密室内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是一通发泄,打通了任督二脉。
片刻后。
安守礼沉声道:“你说,耿昌会不会让徐阳趁着此番机会,前去兖州城相助毕如龙那个老狐狸。”
张安国微微皱眉沉默少许这才回答道:“不会。”
“为何不会,现如今王家与毕家的博弈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耿昌与毕如龙十多年的老友,肯定会出手帮毕如龙的。”
“若非如此,王家又岂会费尽心机拉拢你我?”安守礼紧锁眉头反问道。
张安国叹息一声缓缓开口说道:“徐阳去了能干嘛?出兵灭了王家上下千余口人?”
“若真是如此,我还巴不得徐阳赶紧去呢。”
“兖州城的排外性,在整个山东路都是数一数二的,”
“你我都知道的事情,耿昌又岂会不知道?现在派兵相助,到底是帮毕如龙还是害毕如龙?”
张安国话音落罢。
安守礼瞬间哑口无言起来,先前,王家前来求助,也无非是求些金银财货以及商业等方方面面的协助。
至于发兵,呵,王家从头至尾,连一个兵字都没说。
一时间,密室内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后。
安守礼面带狰狞的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那你说耿昌到底是什么目的!耿昌不让徐阳参会,绝对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安守礼略带崩溃的开口说道,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耿昌为何会如此做。
张安国缓缓捡起书桌上的书信。
将书信在手中扬了扬,缓缓开口说道:“耿昌有何目的,暂且不说。”
“单说这封命令,就有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安守礼不由得询问道。
“乱你我心神,让你我自乱阵脚,好以此在议会上获得更多的好处!”张安国沉声开口说道。
博弈。
到了张安国与耿昌这个层次。
可谓是无处不在。
上一次博弈,便是以张安国一系全面落败而告终。
最终结果便是,张安国对于军伍的掌控权大不如前。
那么,这次,耿昌又会有何目的呢。
张安国话音落罢,密室内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片刻后。
张安国忽然腾的一下起身。
“怎么了?”安守礼急忙问道。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我知道耿昌想要做什么了!”张安国喃喃自语道。
“他要作甚?”安守礼急忙起身询问道。
“黑云山脉!”张安国缓缓吐出四个大字。
“黑云山脉!不不可能!黑云山脉咱们做的这么隐秘,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安守礼连忙摇头反驳道。
张安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万事皆有可能,除了黑云山脉,我实在想不出来耿昌会让徐阳作甚。”
安守礼面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咱们咱们反了吧!”
“黑云山脉的事情若是被耿昌知道了,咱们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