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得来的情报,目前拓跋部正与并州匈奴对峙于平城,互有攻伐,死伤不小。但拓跋部实力不及匈奴人,对峙日久,早已消耗不起。”
“你想想,一旦拓跋部支撑不住,选择退却,则并州匈奴北部的压力大减,那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将有可能是我们。”
“故而,我才决定借此协议,支援拓跋部一批粮草物资,让他们继续纠缠下去,为我征北军争取时间。”
“主上深谋远虑,末将佩服之至。”贺兰宣深吸了口气,由衷敬服。
双方罢兵言和之后,拓跋军便后撤十里。
两日后,拓跋普根押送着近万铁弗部众,来到高阙塞下,他则再次进入塞中,在贺兰宣的陪同下,前往鸡鸣塞,招降被困其中的郁律所部兵马。
此时的鸡鸣塞中,拓跋郁律的大军,早已是饥寒交迫,不得不杀马度日。而没有了马,他们的战力越发孱弱,突围的机会更加渺小了。
就在这时,一骑从敌阵之中而来,就在众人一阵惊慌之时,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目,一些将领认识拓跋普根,当即激动的下令打开营门,迎接他的到来。
当拓跋普根见到一脸憔悴,华发斑白的拓跋郁律,不由一阵唏嘘,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拓跋勇士,竟然变作了这般模样。
“你,你怎么来了?”拓跋郁律缓缓抬起头,赤红着双目,低吼道:“拓跋普根,难道你已经背叛了拓跋部?”
拓跋普根冷冷一笑,“郁律,你还好意思诬陷我?若不是你率军陷于此地,我和王上,又岂会被你所累?“
“王上,王上也来了?”拓跋郁律闻言,不由脸色大变,“那,那现在战况如何?你,你又为何能从敌阵中进来?”
“哼,我军在高阙塞下损兵折将,根本拿不下来。”拓跋普根恨恨的瞪了他,怒声道,“没有办法,王上不得不与征北军罢兵言和,以阴山以南的土地为代价,来换取你们的周全。”
“什么?”拓跋郁律简直如遭雷击,顿时呆立当场。阴山以南之地,本就是他所领的草场,现如今竟被割让出去了。
“不,不行,阴山乃是要地,一旦失去,对我拓跋部绝对是个巨大的威胁。必须劝谏王上,万万不能放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