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位周老板开口了:“我听闻有人抓了我爹来这里,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罪行?我爹可已经年近六十,我周某实在想不通,他对这几个小孩儿能有什么威胁?”
苏亦湘的手肘搭在知府的扶手上靠着,指着那老头答到:“周老板谦虚了,这位爷爷的身体可好了,当时大半夜我都困了,人家精神抖擞的在我家院子里耍杂技,折腾了好久呢。就是只露个黑影像鬼似的,吓死我了。”
周老板又是从容的笑笑,帮那老头理了理鬓角乱了的碎发道:“姑娘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谁能证明,我爹是吓到了你?要我说,他只是在路上走,便被你们莫名其妙的抓来。”
这父子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编的理由都这么硬!苏亦湘指着庭上自家的人说:“这些人都可以证明,他们都看到了,不够的话我家里还有一院子呢!”
这么多目击者,那周老板竟然还只是笑笑:“姑娘你都说了,这些人都是你家的,你家的人,自然是帮着你,若是这样也算,我可以拉来一条街的人,说我父亲是被你硬抓来的。”
这回换苏亦湘要暴走了,这时候又没有监控,没有录音,上哪儿给他找其他证据去!突然苏亦湘眼前一亮,瞧到了老头手上的伤。
该是刚才在院内被揪扯的时候,在地上蹭上的。浴室苏亦湘便指着她手上的伤口道:“你瞧,你爹手上有那么大一片伤口,流过血,那血就滴在我家院内的地面上,你可要随我去验一下,究竟是不是你父亲的血?而且他手上那伤口,也该有我家地面上的药渍,是昨日我家伙计不小心撒的,你可都要验一验?”
老头已经在慌张的拍弄手上的伤口,试图把可能存在的药渍打干净。他的慌张算是默认,那周老板甚至来不及拦他。
眼瞅着没了优势,周老板突然后退一步,指着那老头,一顿痛心疾首的表情:“爹啊!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吗?”
堂上所有人,包括周老板父亲他自己,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这突然要情节反转似的,看的他都有些接不上戏,手试探着过去抓周老板,却被儿子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