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年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他没撒谎, 的确是他助理做的,他助理昨晚被辞退了, 可能是不甘心想报复他,策划了这出戏。”

晏时秋轻叹了一声。

“你不用同情他,”季昀年语气平淡,“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否则不会造谣牵扯到别人身上,胆小罢了,以为互联网是安全屋,隔着网线没人能对他怎么样。”

晏时秋摇头,“不,我不同情他。”

他又不是圣母,批发善良。

“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他放下杯子,换一个姿势坐,往怀里塞了个抱枕,舒舒服服窝进沙发里。慵懒的像只猫似的。

晏时秋刚起来,并没有换衣服,穿的是舒适宽松的家居服,嫩嫩的黄色,因为坐姿的缘故,衣领有些下滑,肩胛露出了一半。

季昀年才发现,上面有一颗很小的红痣。他看了一眼,移开视线,“差不多,我以为你不知道。”

“另外,叶裴远那边也下过水军推波助澜。”

晏时秋:“……”

无语了半晌,他感叹,“怎么哪里都有他,这种一看就特别假,又特别蠢的料,有必要花钱吗。”

他顿了下,“也是,他穷得只剩下钱,不差这点,泼得脏水最好,泼不了根本没损失。”

“是啊,”季昀年瞥他,讽了一句,“所以你以前是近视两千度吗?”

晏时秋认同,“对,我眼瞎。”

听他这么坦然承认,季昀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迟疑两秒,僵硬的转开话题,“你饿了吗?”

诧异地看了看他,晏时秋忽然笑起来,“饿了,我准备让送餐上来,你留下一起吃?”

季昀年“嗯”了声。

点完餐,趁着等酒店送餐上来的时间,晏时秋打算先去洗个澡,他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难受。

见他起身,季昀年问:“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