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乔厌在城堡大门口说出的那句“体谅一下伤患”,那时他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却想明白了。
乔厌那时只带了他一个人,显然是清楚另一个人身上的伤不适合被拖拽奔跑。
师瑜出声问他:“你这次要走的点数刚好到我这里?”
季从阳闷了两秒,低头应了:“我扔的六点。”
他把沾了双氧水的纸巾揉成团,小心地给他擦拭血迹:“怎么伤的?”
“上一轮遇上头狮子。”
季从阳手一抖,差点把整瓶消毒水都泼上去。酒精对伤口的刺激性太强,他低头对着吹了半天的气:“还疼不疼?”
师瑜摇头。
季从阳却不敢三心二意了,把血擦干净,考虑到对方对药物的不耐受到底还是没擦药,撕开一卷纱布。
师瑜问道:“为什么是酒精?”
季从阳反应了一下,有点心虚:“因为老乔跟我说酒精擦伤口比较疼,方便长记性。”
“……”
季从阳把渗血的地方全裹上还嫌不够,拿着纱布一连贴了四五层,最后是当事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方才叫他停下来。
他小心地把对方的衣领翻上去,全程都注意着没碰到对方。
这边刚处理好,下一秒景象就换了。
面前依然是高大的城堡,冲开子弹的水幕已经溃散,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还在原地。
对方穿着身黑色工装,打扮得像个特工,一轮扔骰的时间足够调整情绪,对方矛盾的眼神是没了,就是包括肢体语言在内都透着股低人一等的低微。
师瑜看着对方。
对方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