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随亦贫了一句:“小时候咱俩经常一个房间的。”

池矜献凶巴巴道:“滚。”

“哼。”戚随亦拎着自己的家当转头进了隔壁,只要不回家学习,睡地板都行。

看人消失了,池矜献立马闪身回了自己房间,关门脱鞋跳上床一气呵成。

他趴在床上,打开手机,陆执又发了两条消息过来。

陆执:【昨天在你的生日宴上见到我吓到了。】

陆执:【这跟去医院有什么关联?】

身在陆家的陆执坐在桌前,放在面前的手机始终没动静,他眉头不易察觉地蹙起来,觉得凳子上正在生出什么东西,令他颇有些坐立难安。

指尖无节奏地轻声敲击着桌面,声音却更令人烦躁了。陆执眼睛里逐渐升腾起了些躁郁,目光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桌边一处角落的白色药瓶上。

“嗡——”

陆执一怔,眼球霎那间被吸引过去,眉头早舒展开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同在房间的池矜献正在床上打滚儿,一字一字打成的小作文倒是……离谱的真情实感。

现金池:【首先,我要向陆哥为自己说谎自己家很穷的事情道歉,我深刻反省,觉得这件事真是太不应该了,可我家的钱不是我的呀,我还是很穷。昨天见到陆哥之后,一方面怕陆哥怪我生我气,一方面为自己再也蹭不上饭发愁,总觉得我既要哄不好自己喜欢的人,又要饿死了。一时间悲怕交加,一夜未眠,中午膀胱又差点憋炸,因此我终于还是病倒了,所以才去了医院。医生说我这是心病,以后得每天都能蹭上饭可治。】

池矜献边打字边给自己配音效,每句话在自己嘴巴里都是那么的真心,可怜,诚实,弱小,他自己都信了。

足足过了半小时,陆执才回复过来一句:【……你就扯。】

看这打字,光猜就知道对方表情非常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