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回来啦。”池矜献把还在自己桌子上的水递给陆执——他打球喝过的。

“嗯。”陆执伸手接过,和自己的水杯放在一起。

上课铃声响了,本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池矜献想起了好学生应有的本分,将身体扭转了过去。

陆执转动着手里的笔,眼睛盯着并排立在墙边的水杯和水瓶——都是自己的。

南孟白的身影无意间在脑海一闪而过,陆执拇指快速地摩擦笔端,重新垂下的眼眸里不知带上了什么情绪。

但表现依旧是毫不在意。

池矜献发现他陆哥好像心情不太好,从打完球回来一直到放学去吃饭,他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虽然他以前也话少,但那不一样。

不仅池矜献感受到了,江进也是。几人一起去食堂时,他问道:“打球你明明都赢了,怎么还是这副脸色。不会又是我惹你吧。”

池矜献竖起耳朵听,陆执却没应他。

江进眼一瞟,“咦”了声,说道:“陆执,可能会有人要堵你。”

说完也不管人心情如何,立马摆出了一贯的看戏风格。

今天可能心不诚,出教室也忘记了看黄历,不快不慢,他们经过高二教学楼时,程非恰巧下了楼。

和陆湾一起。

“哥。”陆湾笑着打招呼。

一下午的沉压在这一瞬间犹如恶鬼一般猛地撕裂黑暗爬了出来,陆执眼里戾气横生,眉目间带着骇人的威胁。

“不要再让你身边的任何人接近我,”陆执直盯着陆湾,像要把他钉进坟墓里,“我不是在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