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南孟白点了点头,咳了声,道,“上厕所总不能别人替我吧。”

池矜献:“……”

本来也没站在走廊中间,闻听此言,池矜献连忙将身体更往墙壁边挪了挪,让这位伤残人士过去。

“你先过!”

“一起吧。我要是不小心摔倒了你还能立马帮一把。”南孟白玩笑道。

他低头摆弄了下拐杖,像是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等人真的答应在旁边一起走了,南孟白微呼了口气,说:“矜献,我还是觉得得再一次跟你道个歉。上周真是特别对不起,本来只是想认识你跟你交个朋友,却不但差点害你受伤,还让你染上了些我的信息素,无论哪一件,都非常不礼貌。”

他说话的时候都没敢看人,像是为自己不小心犯的错感到深深的自责。

池矜献摆手道:“诶没事儿的啊,只是不小心。”

“那以后我可以和你成为朋友吗?”南孟白轻轻地问,“可以在手机上找你聊天吗?”

闻言,池矜献顿时想起南孟白两次要他联系方式的事情,他一次都没给,最后还是南孟白去找的戚随亦——而池矜献还就此事说了戚随亦几句,因为戚随亦给南孟白推联系方式,纯粹是为了报复他周五晚上给爷爷打电话告状!

真是太小气了。

池矜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可以啊。”说完又小声却认真地补充,“但千万不要喜欢我呀。”

“……”旁边静默了片刻,南孟白问:“为什么?”

“我喜欢陆执啊,”池矜献毫不避讳,道,“我一辈子都要喜欢他的。所以喜欢我不好,一定不要喜欢。”

南孟白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直白拒绝人的,但他又觉得心间像萦绕了一股难言的温柔,没忍住轻笑出声,道:“你也太直率了吧。”

“嗐,你也很直率啊,”池矜献摆手,犹如一个大人般语重心长地解读,“你要联系方式的目的真是太明显了。”

南孟白彻底忍不住,笑得胸膛都在震颤,他抵住唇瓣咳嗽,语调不成形地说:“真的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