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自家别墅,卧室床上的池矜献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

他迷茫地眨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感觉有些沉闷,鼻翼前的呼吸都带着股暖热反扑在脸上。适应了好久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被子里闷着,便抬手掀被让自己的脑袋露了出来。

房间里亮着小夜灯,不刺眼也不黑,新鲜空气涌入肺腑,池矜献觉得好受多了。

瞳底映着夜灯光亮的眼睛依然带着些许迷惘。

池矜献捞过手机看了眼,离睡着才过去一个小时。

可他却像做了一整夜梦,有点累,有点心酸,还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他竟然梦见了陆执!而且还是从小时候开始梦起的!

现实一小时,梦里十一年,他俩都成“竹马竹马”了。

可这梦一点都不切实际,先不说小时候他们根本就不认识,高中里陆执也根本没有接受过他的玫瑰。

真是要被这个信息素缺失紊乱症逼疯了,要不是突然生病,他也不用这么发愁……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越想池矜献越颓丧,他愁眉苦脸地仰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盯着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好像那上面写着怎么和陆执“重归于好”的答案。

但追人两年,这点儿小挫折倒也不至于真难倒池矜献。只颓丧了不到三分钟,他就猛地坐起来苦中作乐地想,当时陆执是道破了他是beta没错,但他自己没承认啊!

而且由于自己的精心伪装,学校里都知道他是oga,而不是beta。等周一去学校了他不承认不就行了?

等陆执问的时候,就说他猜错了。

思及到此,池矜献再次夸了次自己机智,顿时眼不花心不慌脑袋不乱了,乐滋滋地下床开灯去写周一才能用上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