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情况发展有些不太对劲。

深秋了,早上的天有点凉,池矜献的校服拉链规规矩矩地拉到胸口——没再拉到脖颈。

他里面穿了件米色薄卫衣,有些宽大的帽子缀在背后,一点也不奇怪,倒是又在他身上添了一份活力。

陆执微侧着身子,见人过来后才又重新迈步。

“哥,早上好啊。”池矜献笑着说。

陆执看了他一眼:“嗯。”

路过的同学已经傻眼了,包括好不容易来早一次上学的戚随亦。

戚随亦眼看着前面的两道身影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几乎都要肩膀挨着肩膀了,眉头都不可抑制地蹙得老高。

他心道,陆狗不是不理他小侄子了吗?前段时间池矜献心情郁结的他看着都想暴打陆执,怎么这时候陆狗币又和人走得这么近?搁这儿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呢?!

要不是看在池矜献生病那天是陆执着急忙慌地将人交到了他三哥手上,他现在必须得去和陆执对峙一番!

但不能和外人起冲突,家人是可以教训的啊。戚随亦面无表情地看着池矜献没出息的背影,喊:“现金。”

小叔的声音。池矜献一怔,下意识回头去看,可脑袋刚转过去一个弧度,池矜献就只觉脑袋一沉,脖颈处一紧,眼前视线一暗!

一系列未知全阻止了他回头的动作。

他的头被人用卫衣帽子遮起来了!不仅如此,帽子两边的绳子还被人一下拉紧了!

池矜献一张脸全部隐在了帽子里。懵了两秒左右后,他愣愣地抬手扒开帽子,脚步不停地跟着旁边的人走,露出一只疑惑的眼睛看向陆执:“哥?”

陆执木无表情,手还拉着他帽子的两根绳儿,不知道是忘了放开还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