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轻蹙眉头绞尽脑汁,两年来追人的经验像是假的,这时候突然没了用武之地。

他也像是什么都没学会,就知道跟在陆执屁股后头跑了,一时之间让他哄人,他还真想不起来该怎么哄。

半晌后,热情似火的小玫瑰池矜献认真地建议说:“哥我亲你一口吧,我看法国式热吻就很不错。”

“噗——”

“……我丢江百晓,你喷了我一身!”

前排钟倾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得好好的,由于他坐在过道这一边,因此惨烈地受到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立马跳了起来。

江百晓手忙脚乱地先把茶杯放在离自己近的桌子上,给他找纸擦脸擦头发:“对不起学委,我错了!”擦水时两个人离得近了,他又极其轻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看你刚刚也偷听的挺认真的,只不过你没有喝水。”

钟倾也小声跟他咬耳朵,绷着脸嘴皮不动道:“那谁让你边走路边喝水。”

池矜献被他们的动静惊了一跳,猛地扭头去看他们两个背对着他、鬼鬼祟祟明显是在说些什么的背影,神智归位,理智回来了。

天灵盖的麻意似乎和刚才被江百晓喷出来的那口水高度重合了起来,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法国式热吻言论化为羞耻的实质让池矜献头皮麻木了好一阵,他堪称肺疼一般皱着脸“嘶”了口气,心道,池矜献,好好看看你名字中间的那个字,矜持二字是怎么写的,怎么时间越长还越浪荡放飞自我了呢!

他悄悄用眼角余光去打量陆执,便见到他陆哥的脸色前所未有地冷淡,是真正在用面无表情盯着他。

池矜献连整颗心脏都麻了。

“……我瞎说。”再出口时的声音都发颤了,池矜献怂得特别快,“哥等我想到更好的办法了再哄你,你别更生气了,我先不说话了。”

说完就立马把身体转回去,开启了自闭的防护世界。

连对方膝盖好没好也不过问了。

那边江百晓继续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回答钟倾:“我渴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