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但确实不敢太放肆了,怕他三哥一生气真给池远绅打电话让他把自己接回去。

家里果然只有一个熊孩子就行了,毕竟池绥是第二个长不大的熊孩子,天天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知道让着,更别提弟弟了,更能对着干了。

在人坐下后,原斯白又伸手打了池绥一巴掌让他别再开口,不然还得挨打,餐桌上这才重新安静下来。

而这一安静,他们全都发现了一个问题——池矜献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

和以往无论在何时都必须得跳脱欢快的时候不一样,今天他老实本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极其乖巧地往嘴里扒饭,只不过动作缓慢,明显就是在想事情。

“安安?”原斯白轻喊了一声。

没反应。

原斯白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眉头轻蹙起来,正要伸手去摸摸对方的额头,就听池绥突然阴阳怪气地道:“儿子,听见了吗有人敲门,是陆天仙。”

“嗯?陆哥?哪呢?!”池矜献一个诈尸,猛然将头从碗里抬起来了,直盯着门口。

池绥:“……”

原斯白:“……”

饭桌上陷入静谧,池绥的阴阳怪气一时之间都没有了用武之地,此时就觉得心累。

只有戚随亦在懵了片刻后,突然哈哈哈哈地顿笑出声,对池绥说:“三哥,你对小安的认知不正确,咱们家安安何止是叛逆啊,他连魂都丢了。”

池绥:“……”

经此嘲笑,池矜献立马反应过来他爸是驴他的。当即将视线从门口收回来,哀怨地看了眼池绥,说:“大池你三岁吗?”

“……”池绥简直要被气笑了,说,“你在和家人吃饭的时候,脑子里是只有你未来的对象吗?而且人家会不会成为你对象还不一定呢。”

“怎么不一定啊,你不许瞎说。”池矜献认真地反驳,“我和陆哥现在比以前还好呢,我的东西他都开始收了,高中毕业了一定是准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