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绥被他说得一张冷脸都绷不下去,“嘁”地笑了一声。

“如果你觉得陆执现在不太好,你可以跟他聊天安慰他——前提是别人愿意和你聊天,不然只会越帮越忙。”看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原斯白边收拾碗边说道,“但是不要主动过问别人的家事,那很不礼貌——说不定你就会踩到某些底线。而且你可能还会被牵涉进去,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原斯白将收好的碗全推给池绥,后者端着去厨房,走之前呼噜了一把池矜献的头发:“好好记住你小爸说的话。”

池矜献缩脖子躲过攻击,说道:“我知道的。”

原斯白的话确实都进了池矜献的脑子。

洗漱完毕后,他和戚随亦就各自回了自己房间,美名其曰时间还早,可以做会儿作业。

实际上戚随亦关上门就开始疯狂打游戏,而池矜献就把手机拿出来找陆执。

天色还不算太晚,往常池矜献给陆执发消息都会得到回复,今天却始终没有。

他好像没将手机带在身边,又或者被事情缠住,没有办法回复。

陆家别墅,陆自声被佣人一个电话叫了回来。

但他回来的那二十分钟里,艾多颜已经给陆湾重新扎入了一针抑制剂。

没用。

最后他还是去了医院。陆自声开车送他们去的。

佣人已经被遣散,偌大的一个别墅,突然就只剩下了陆执一个。

他静静地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片刻后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弯腰去收拾前不久被陆湾无法自控而破坏掉的所有东西。

杯子、果盘、甚至是茶几,全都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