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用笔点了一下纸面,拿着书的手没往前递,只道:“听就过来。”

池矜献当即“噢”了一声,胳膊肘放在桌面、身体前倾找陆执去了。

往年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总是比较难解,最后一小问更是晦涩难懂,一不小心还会入了陷阱的坑,如果考虑的不全面,哪怕做出来了,分也拿不全。

池矜献做最后一题时就有这些毛病,老是不想去考虑更多的可能。

最后一问和前两问之间也有关联,陆执说:“自己算的结果自己都不用?”

池矜献睁眼瞅着自己第二问算出来的答案,不敢吭声。

他们犹如一对合格的老师与学生,一个严肃一个认真。

数学老师平常最喜欢看这两位同学讲题,因为这时候认真对待学习的他们,就像认真对待自己最珍重的人,老师看见这样的态度都是喜欢的。

因此今天数学老师背着手又去他们的座位上转了转,听了一半就像往常似的夸了句:“陆执讲得非常好。一会儿要是班里的同学对这题也有不会的,你到讲台上跟大家再讲一下,再讲得细致一些。”

陆执应下:“好。”

数学老师又道:“矜献理解的很快,不用操太多心。我觉得下面不用讲他应该也会了。”

闻言,池矜献不乐意了,怎么给大家讲就细致一些,自己就可以不用讲了。

他抬头轻声抗议:“老师你这话我要反驳你,我哪儿聪明,我笨着呢,我得好好听班长讲了什么才能会。”

数学老师轻笑,啧道:“我看你聪明着呢。知道追人的时候朝人看齐,也变成了特别优秀一人儿,别反驳了,我夸你呢。好好做题,别说话。”

说着他把背着的手从身后伸出来,指书面,让他专心。

其他同学暗地里开始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