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问着他还微微哽咽了起来。池矜献背对着他们走路,还是将这些话收尽耳底——他也不想,但他又不是聋子。

意识到这一点,池矜献加快了步子,甚至是跑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我可能是有些错,但罪不至死吧。”任毅然说,“让你跟我十几年的情谊说断就断,两年多,你不愿意跟我说一句话,如今说话了还是因为一个beta!”

陆执将在某道拐角的视线收回,他拽了下单肩上的书包带,表情冷漠。

“毅然,”他没看人,只漠然出声,“你家里真是把你惯坏了。”

说完,一刻也不愿意再多周旋,抬脚就走。

任由身后的人又喊了数声他的名字,他都犹如没听见,几大步到了停在路边的车,打开车门上去了。

车子的引擎发动起来,任毅然还站在那里,怨恨地盯着他们的车。

方守透过车窗将他们从头观察到了尾,待人上来他问:“任家的小少爷还真转过来了?”

陆执:“嗯。”

“你在这里,任官明不劝劝他么?”说到任毅然的父亲,方守了然,又自顾自接道,“他们家惯这个唯一的儿子惯得不行,管不住也正常。”

窗外的景色缭乱,令人有些眼花,陆执道:“他不是为我来的。”

池矜献回到家,脑子里都还是在学校门口时的场面,任毅然的模样怎么都摆脱不了,还越来越清晰。

经过今天下午,从任毅然转过来的这一周里都发生了什么也开始在脑子里不听话地作祟,池矜献忍不住地想,他走了以后,任毅然会跟陆执说什么,说有多喜欢他吗?

陆执又是什么感觉?

想想最近江百晓和戚随亦说过的、以及论坛上的某些言论,跟任毅然比起来,他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