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人看不见,池矜献还是乖巧点头应下:“明白!”

“……不过哥,”他轻声问道,“他在你的笔记里都看见了些什么啊?”

闻言,陆执呼吸微窒,明显缄默了。

他刚才说这些东西的时候很有心机,只说了自己和任毅然永远也不会重修于好的碎裂关系,至于原因他只提了一个是因为对方看了他记下的笔记。

但有关内容,以及任毅然所说过的那些话,陆执一个字都没提。

没想到池矜献还会就这个提出询问。

见对面迟迟没有声音,池矜献声音更轻了:“这个……不能问嘛?”

“嗯。”陆执忽而道,几乎踩上了池矜献开口时的话音,说道,“不能。”

看来是很重要的事,不然陆执也不会因此和人几年都不说一句话——大家都这么说。而看上一周陆执对任毅然所表现出的态度,确实是这样没错。

池矜献瞬间收回还想要探知的脚,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好奇心,轻快道:“好!只要哥现在、以后都会好好的就好啦,其他的都不重要。”

今天的晚色注定要制造个不眠之夜,秋天的小虫子在别墅外的草丛里有一下没一下地鸣叫,陆执在房间里抬眸看窗外,只有抹月亮的颜色其实很黑,但他心情却好像却被天上的那轮月亮填满了。

他轻“嗯”了声,没有多言语。

许是心有灵犀,池矜献几乎同步了陆执的动作,不仅如此,他还下床趿拉着拖鞋踱步到了窗边,手扒住纱窗有些犯傻地朝楼下看,似是想弄清此时正在低鸣的是什么小玩意儿,还挺能令人心静。

轻微的晚风透过纱窗丝丝地泄露出来,把晚上十点的池矜献吹得清醒了三分。

不怎么想睡觉了。

“哥。”池矜献喊了一声,等着对方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