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斯白吓了一跳,他几乎没见过池矜献这么委屈这么脆弱的时候,忙道:“怎么了呀?你别哭。”

“我没哭,我这是刚刚犯病疼的。”池矜献解释道。

这下,原斯白的脸色都跟着白了些,他慌道:“你现在有事没事?”

池矜献摇头,说:“小爸,不是陆执非要跟任毅然动手,不是他的错。是任毅然在我放学的时候截住我,他想……”

说到这儿,他嘴唇微颤,似是不敢再说下去,好像说了他就会再经受一遍难以忍受的疼。

但两位家长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了,池绥脸色冷下来,开口时音色温和,带着安抚:“怕什么,我和小爸都在,你说。”

“有什么腰我撑不起?我可没教过你如果你受了委屈却还要支支吾吾。”

池矜献便道:“他带着‘第二性别’的药物。”

话音只到这儿,不用再多说下去,任家的那位儿子存的什么心也清楚明白了。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半晌,原斯白才极轻极轻地问道:“安安,你说什么?”过了会儿,他的音量大了些,音色却也跟着哑了些,“他怎么会有这个?”

“好厉害的主儿啊,”池绥突然冷笑出声,把杯子轻磕在了茶几上,发出了一声山雨欲来的动静,他说,“当年由于我的投资,才被这种害人的次品研究钻了空子,我被联盟处罚我无话可说,但我研发出的精进抑制剂也算是将功补过,所以当时我向上级提出终止研究、销毁禁药,现在联盟里都还有‘第二性别’被绝对禁止研究的法律呢。”

“……很好。”说着,池绥站起来,迈腿上楼。

似是要去书房开始打算收集什么证据,或者想应对办法。

在即将推门进去时,池绥凉着眼色侧眸看过来,问道:“小安,药呢?”

池矜献下意识回答:“一支在学校那里,另一支陆哥带去医院了。”

“嗯。”池绥握住门把手,说道,“跟你小爸待着吧,没必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