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就能醒。”

任官明先是看他赫然被截住的手,后又看陆执的脸,蹙眉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陆自声在一旁还没说话呢,脸色便彻底凉了下来。

但陆执紧接着说道:“任毅然试图强迫同学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就像他当年打算强迫我与他发生关系一样。那时候看在父亲和叔叔的面子上,咱们私底下解决,但现在——不能。”

他说这话时,语速和语气和平常无异,但就是一字一句比平常还要清晰地落入了周边人的耳朵,任官明已经惊呆了。

陆自声冰凉的脸色忽而有点茫然。

“刚才我父亲说,动手、用信息素压人非常不对,说我爸对我的教育有问题,让我过来跟你们道歉。”陆执松开了任官明的手腕,眸色极黑,说,“我爸爸已经过世多年,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但一个能把儿子教成只会用下作手段的父母,凭什么让我道歉?”

陆自声在一旁嘴巴动了动,似乎想为自己辩解,可陆执没有给他机会。

“我已经报警了,这件事就放在明面上说。你们都有势力,现在压下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说完,他转身就走。可陆自声刚才那一脚是发了真正的狠劲儿,迈腿的那一刻,陆执脚步都下意识轻顿了下,缓了稍纵即逝的一秒后,他才重新迈开步子。

经过这一场,陆自声的歉意也没表达出来,沉着脸出了医院去找陆执。

开车回家的这段路上,他们父子一句话都没说,无比沉默。

直到到了家,陆自声才欲言又止般地出声:“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陆执沉默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他需要陆自声去找任官明研究禁药的证据。

‘第二性别’在十年前出现过一遭,闹得人心惶惶,被如数销毁后,没想到如今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针剂。”陆执将一管东西递过去,说,“父亲找可信的人证明其中的成分吧。学校那边还有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