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耐心地等他,道:“怎么了?”

对方的回应给了池矜献莫名的勇气,他抬头直盯进陆执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哥,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认识啊?”

深秋了,一天里的昼夜温差很大,下午放学后的温度裹挟着凉风,直往人的脖颈里钻。

但并不让人觉得冷。

陆执不自觉地轻眨了下眼,清醒了些。他问:“什么?”问完他又眨了次眼,语速几乎有些快地说道,“认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问我?自己不知道么?”

闻言,池矜献眼睛微亮了起来。他睁着过于明亮的眼眸,立马道:“你还记得任毅然截我那天,我犯病,我跟你说我小时候被打过一管针剂吗。”

就是‘第二性别’。

陆执说:“嗯。”

池矜献道:“有一个叔叔他打我,我很害怕,我爸和小爸找到我的时候,他们说我发烧。”

“我不知道真假,因为我记不起那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的幼儿园是在哪里上的,也不知道自己小学一年级在哪里,我想不起来。”

他胡乱解释一通,也不知道陆执到底听明白了没有。陆执只是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像是在消化池矜献所说的。

半晌,他才低声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问。不是不记得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得问。”池矜献说,问,“哥,我们小时候认识吗?”

这样说着他的表情都带上了一些紧张,还带着抹希冀,让人都不忍心对他说出否定的答案。

可陆执问他:“因为生病忘记了?”

“对啊,真的,”池矜献急于解释,“哥你信我,我爸和小爸都能作证的!”

“但因为我生病的原因,他们没有跟我讲过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