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池矜献笑。他把书收起来,说,“哥,都十点多了,要不不写了吧?”

“那睡觉吧。”陆执说。他那边也响起了合书的声音。

“哎呀别啊,”池矜献忙制止他说,语气欢快,“聊会天儿呀。”

说着他把椅子推到写字桌下面,趿拉着拖鞋跑向床一下子跳上去,身体顿时跟个弹簧似的颠簸了两下。

陆执似乎做了同样站起来、推凳子的动作,他那边也有脚步声,但远不如池矜献那么跳脱。

“聊什么?”

“哥,你是一直都知道咱们小时候认识吗?”池矜献问。

闻言,陆执缄默了片刻,似是在考虑怎么回答。

待池矜献迟迟听不见他的话音又问了一遍后,他才说:“不是。”

池矜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他一直都知道的话,应该没理由不告诉自己吧。

陆执声调无波:“你问的时候,才想起来。”

“啊?”池矜献不知道信不信,感叹,“这么巧嘛?”

陆执:“嗯。”

“那你还记得多少那时候的事情呀?”自从知道和陆执是竹马以来,池矜献就对自己不再记得的东西求知欲很强,时不时就要问上一句。

陆执早就已经摸清了他的反应。

果然,还不等对方回答,池矜献就又自顾自说:“感觉哥你也记得的不太多,记得也别告诉我了,我要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