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呢,”艾多颜哭着护住陆湾,嘴巴仍然厉害,他害怕地看着陆执,说,“从小恨beta恨得不行,嫌beta恶心——毕竟beta可以和任何人上床,反正也没有信息素。可你如今却因为一个beta要打死你弟弟……啊!”

艾多颜捂住自己的胳膊,疼得嘴唇颤抖,而后他突然冷笑一声,说:“你自己护不住东西怪谁。你小时候不是有一个玩伴,听说有人要绑架你,想改变你的性别,有人替了你是不是?”

他几乎是恶毒地盯着陆执,字字句句都能作刀杀人:“现在连一处玫瑰庄园都护不住,你自己没用还要牵连别人。”

陆执被他激得眼睛越发的通红,看起来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人。

他道:“你说什么?”片刻后,他又清醒一般地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个?”

“呵,再怎么说我和陆自声也是夫妻,我不能知道?”

陆执狠闭了下眼睛,接着,他看见了茶几上水果盘里的刀。

察觉到他的视线,艾多颜这才知道真怕,他忙拖着陆湾,想躲起来:“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陆执!”

他即将就要摸到刀柄,被及时赶来的陆自声拦住。

……

雨越下越大,玻璃花廊上的雨水随着玻璃倾斜的弧度迅速地滑落下去,形成了一道道明显的线条。

方守再也看不下去,蹲下去拉了下陆执还在土里的手,轻声喊道:“小执。”

陆执便停下动作。

他盯着自己肮脏的双手看了好长时间,一个念头突然毫无预兆地冲破脑海。

他心想,怎么能这样脏呢。

陆执,你怎么能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