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执没来,方守来了。

“好,很好,”陆自声进了院子,大步朝里面走,边走边咬牙道,“他翅膀硬了,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方守连忙跟上去,喊:“陆先生。”

他似是害怕陆自声会动手,此时一点也不敢懈怠地喊,最后发现喊不住,只能率先跑过陆自声进了客厅。

一进去就道:“陆少爷,你态度……”

“方叔,没事。”陆执已经下了楼,此时就在客厅里垂着眸子倒了两杯茶。

方守便只好退到一边,当起了隐形人。

陆自声推门进来,脸上带着遮盖不住的戾气:“陆执,我是管不了你了,是吗?”

陆执坐在沙发上,将其中一杯茶推到对面,道:“没有。”

陆自声抿唇,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给对方施了会儿压,可对方却抬起了眸子,安静地和他对视。

父亲的威严在这时受到不可忽视的威胁,且岌岌可危。陆自声忽而冷着声调笑了,他移开视线,笔直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道:“为了池绥他儿子,你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

被讨论的池绥他儿子,此时还在湖边看夜景。

蹲了好长时间腿麻了,他就把书包卸下来放在地上,自己坐了上去。

四周的霓虹灯早已亮起,或红或绿的光投在湖面上,好像湖里的鱼都在趁着这些色彩开狂欢派对。

但那些灯映在池矜献脸上,将他的泪痕映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