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休淡淡地瞥他一眼:“什么病?”

“发烧。”

“多少度?”

“25。”

池休:“……”

池休被气笑,道:“那你怎么还没凉?”

池绥爬起来,把地上砸到他脑袋的某个抱枕猛扔到对面,生气:“要你管。”

“咦,大伯你来啦。”池矜献从洗手间出来,脸都没擦,手上甩着小水珠就进了客厅。明显是听到了“战争与吵架”,因此赶紧加入其中。

看见他,池休本还打算再生气一点的面容瞬间平和,他目不斜视地接住抱枕,将东西放在沙发上摆好,又伸手把刚才扔在茶几上的眼镜拿过来戴上,这才温和出声道:“小安。”

“没记错的话,今天刚高考完吧?”

“对啊,”池矜献欢快地趿拉着拖鞋去倒水,端给池休递给他,“大伯,给。”

池休伸手接了,让人坐下。

“考得怎么样?”

池矜献拍了拍胸脯:“非常不错!”

自己的儿子给别人献殷勤,池绥心里酸——虽然平常他和池矜献也不对付,但平常是平常,现在是现在。

他道:“冲我儿子对你这么好,你都不该一进门就打我。”

池休掀起眼皮扫他,喝了口热茶:“我打到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