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生病的事情,怎么……

“我看到过你打针剂。”齐岳错眼不眨地盯着他,道,“问过医生。”

池矜献不自觉地朝旁边挪了一点步子。

如果说齐岳之前一直没有给过池矜献压力、以及让他产生过尴尬的情绪,可此时只因这一句话,便足够使池矜献心中警铃大作了。

他不喜欢别人关注自己的隐私,特别是有意的。

“别对我那么警惕,我没想冒犯你……只是忍不住,”齐岳解释了一句,而后可能看池矜献脸色越发不好起来,便道,“你带药了吗?是不是很难受?”

很难受,池矜献一直盯着红绿灯变换器,他从没有感觉这几十秒的时间那么漫长。

可他摇头,对齐岳说:“不难受。”

“你应该是信息素缺失紊乱症吧?”齐岳担忧地看着他,开口问道,“alha的信息素对你管用吗?”

明明只是一句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话,池矜献整颗心脏却突然像被人握在手里,攥紧了。

陆执咬过他很多次,除了第一次他有点凶把自己咬哭了——也是自己第一次被咬没经验,后面陆执每次都极其温柔,生怕把他咬疼了。

犹如察觉了即将要受到什么领地威胁,池矜献下意识抬手碰了下后颈,没说话。

绿灯终于如期而至,他放下手抬脚就要跑,一是为了远离齐岳,二是他真的难受。

可刚跑出去一步,他就被一股力气握住了手腕,前进不了一分。

齐岳蹙眉,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我没有其他意思,可你脸色真的太难看了,你这样跑回宿舍得多长时间?要疼死自己吗?我可以帮你。”

“我不要。”池矜献拒绝,但他因为疼没多少力气,只好严肃地说,“你这样拖着我才是让我更疼。我说了我不要你帮我,我要回去。”

齐岳没松手,还用了力气将人拉得更近了些,池矜献反抗不了,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