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传旬端着枪械的手平稳冷硬,直指陆自声的头颅,后者借力起来的时候, 眼睛一直留意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一点大动作都不敢做。

那些冰冷的器械就这样载着所有人不一样的思绪,随时作出击杀任何人的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股让人冷汗直流的气氛里, 陆自声突然艰难地动了一下喉结。

他似是不可置信地直盯着言传旬,嘴唇轻动声带微哑:“颜颜……言悦?您的……儿子?”

四周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连带着人的心跳都被听得清清楚楚。

全乱了。

“……他忤逆我, 叛逆, 我同意他跟你走, 此后断绝父子关系,他过得是好是坏都且不论, 与我无关。”言传旬朝着陆自声迈进一步,语速很快语气也非常狠戾,“但你杀了他。”

“我没有,”陆自声即刻矢口否认,道, “他是……”

言传旬看着他,眼神似能勾魂索命。

陆自声些许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喉结下意识再次轻动。

他说不出话了,他好像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

顷刻间,言传旬那方更是被激起了剑拔弩张般的气势,而陆自声身为领首先“倒”了,直接上演溃不成军。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羸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在离言传旬还有五米远的时候,他便“扑通”一声双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一路上竟然也没人拦他。

不过也是,帝国的人都打到自家门口了,慌张和应对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去管外界。

言传旬眼睛斜过去,表情却忽而带了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