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些为难又好似有些纠结。

“小姐，我...”他欲言又止，眉头微蹙，一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便秘模样。

“有什么问题？”南念疑惑的看向了他。

接触到她的目光，奎奴立马有些不知所措的将目光移开，“我...我只是...”

“你有话就直说。”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耐烦。

不是不清楚奎奴的性格，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是真的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他磨磨蹭蹭的。

“我不会说谎，我怕坏了小姐的计划。”他低垂着头，语气闷闷的说道。

奎奴本就不是一个心思复杂之人，之所以这般扭扭捏捏的不愿意说，只是害怕自己的缺点会让南念嫌弃自己。

想当初他还在瑞王府的时候，因为自己嘴笨不会说谎，常常被他们嘲笑，甚至还经常被戏耍。

因为脑子不好，所以他不像那些被敬如上宾的散修，他只是一个任由世子打骂，甚至时刻准备着要为世子献出生命的下等人。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生命会终结在九鸢的手上。

他是那么的强大，强大到他只要轻轻那么一捏，自己的生命就会随之消散。

然而，他却并没有杀了他，甚至还告知了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居然是天罡一族的人。

虽然对于这个什么天罡一族，他不懂。

但是他说，他并非一无是处，他修习术法很慢，是因为他走的路不对。

之后，在九鸢的魔鬼训练下，他渐渐发现了自己的价值，也慢慢重拾了信心。

他，是天罡一族，所以他不能给自己的族人丢人。

只是...

面对面前这个美若天仙的主人，他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牢固呢。

微微一愣，南念看着沮丧不已的奎奴，忍不住轻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