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钟粤说,“你又是什么东西?”

要说贺斐会不会吵架,也许他会。

但钟粤这不是吵架, 是瞎几把讲,贺斐就算长八根舌头,也说不过。

何况他还不占理。

最后贺斐气得一句话都不说了,扭过头又跟怀远的说话。

怀远这几个刚才孤立周渝孤立的起劲,现在突然多出来个人, 他们话都不敢多说一句,默默地开始做研究物理题小能手。

周渝懒得跟他们计较,现在注意力完全不在那边。

他惊喜地看着钟粤:“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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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的没事, 过来看看。”钟粤笑了笑。

他的解释永远是这样:闲的没事、举手之劳、我得罩你。

周渝倒是隐约猜到原因,他想起老林和古老师拉他在办公室心理疏导时,钟粤借口送作业进来了一次,多半是那时候听见他说的话, 担心他被欺负。

但周渝不敢去证实。

如果钟粤不承认,他会因为自作多情而尴尬。

假如钟粤万一承认了,他好像……更会因为要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把自己陷进更艰难的境地。

钟粤以前对周渝就很好了, 现在更是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

就因为好得太夸张, 以至于现在,周渝常因为他的体贴, 感到不该有的脸红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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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头在题海中,时光总匆匆如流水。

附中期中考的氛围和平时月考并没什么分别,只是挨在一起的两组桌子被拉开了。

期中考试间隙,周渝照旧见缝插针学他的物理,钟粤也勉勉强强坐在边上陪着学, 距离“学生的平均水平”还是相去甚远,只不过和之前从不看书的钟粤自己比,算是稍微提高了一点。

等到期中考试结束,离复赛还有三天时间,周渝眼睛更是几乎没从物理习题册上挪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