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另一边,东苑厢房。

常念才进门便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春笙连忙找了干衣裳要替她换上:“殿下,您小心染了风寒……”

“欸,不急不急。”常念卷起那被茶水洒湿的半边衣袖,急急问夏樟:“快仔细说说,宁远侯与舒世子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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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武举开考,豫王殿下与宁远侯同为主考官现身,按理说,舒衡如今在户部任职,文武不相干,再怎么着,这武举也是没他什么事的。

巧便巧在,场上一姗姗来迟的考生被拒进场后,又自称是永毅候府举荐。然,依大晋朝律例,不论科举还是武举,不论官宦权臣之后还是平民百姓,凡迟到者皆不得入场。

那考生使银子,一番叙说舒世子是他亲表哥,托守卫去给豫王殿下传个话,请求看在表哥的面子上行个方便。

舒世子与豫王殿下关系颇近是人尽皆知的事,守卫唯恐得罪上头,两边不讨好,犹豫片刻,便去了。

那时宁远侯也在场,因豫王不避讳,只叫守卫有事且说,守卫胆战心惊地将门外那考生的来龙去脉道个明白。

而后,豫王默了半响,看向宁远侯。

宁远侯那冷峻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瞧着神色淡淡,仿若漠不关心,只凛冽的气息叫人背脊生寒,随后,只听他垂眸冷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区区永毅候府便可打破大晋律法了么?”

他没说允或不允,只这么两句话,那通身的威压便是毋庸置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