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他头一回跟人解释什么,言语间总显得生疏苍白,然简单利落,没有半句废话。

常念听明白了,懵懵地抬头,想起之前迷路时遇到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人。

宇文明珠去看他,那难不成是……

常念的脑海中已然想出另一部故事:青梅竹马,横生变故,姑娘痴心不改,可良人残缺双腿,心生自卑,已不愿再平白拖累。

这回,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江恕见她拧眉深思,不知又想到哪处,便问:“想什么呢?”

常念摇头,伸手要去解开他腰间那个不堪入目的香囊,概因当时打了死结,这会子怎么解也解不开。

江恕瞧着那双作乱的手,无声叹息一下,遂握上去:“别折腾了,我戴着便是。”

常念小声道:“……丑。”

江恕语气一本正经:“无人敢说。”

“这么说,你也觉得它丑了??”常念哼哼两声,从他胸前钻出来。

她可以说这香囊丑,可他就是不行!

尤其是,宇文明珠的香囊绣得那样好看,今儿个她之所以气闷,大半皆因香囊,妾不妾倒没那么要紧,毕竟若江恕当真有意,与宇文明珠的婚事早成了。

她绣工不好,拿不出手,忽然见着比自己好千万倍的,又是这样微妙的关系,哪个姑娘家心底没个龃龉?

常念自知作不得那活菩萨,也从未要求自己去当那喜怒不由心的圣人。

这世上,处处隐忍退让的人大抵比会哭会闹的多受许多委屈,一半是别人给的,一半是自己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