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痛得大喊起来。
江恕手掌握剑,剑锋抵在他脖子上,余血顺着滴下,滑进他衣裳,滚烫的,又是冰冷的。
“在本侯面前,不要动歪心思。”
十骞立时上来,叫来两个侍卫,将痛得几近昏倒的男子拖去地牢。
江恕丢剑给他,转瞬掏了雪帕子擦拭沾了血迹的袖口,十骞恭敬问:“侯爷,这人您要亲自审问吗?”
江恕望了眼外边的天色,淡声吩咐:“你去审。”
他要回府陪夫人用晚膳了。
仍是酉时,江恕准时回来,他在朝夕院外拧了拧湿答答的衣袍,遂才进门,这一路的冒雨骑快马回来,身上都淋湿了,束发还在往下淌水。
常念听见动静,惊讶起身,连忙拿了棉帕过去。
江恕看她一眼,后退两步,沉声:“别过来。”
常念拿着棉帕,一时愣住。
夫君这是……责怪她没有命人送雨伞去嘛?
她抿抿唇,还是走到他面前,小心递了棉帕过去,嗡声道:“我一下子没想到嘛,下次保准快快地给你送伞去,生气老得快,你别生气…”
江恕蹙眉,又站开几步脱了滴水的外袍,一面问她:“胡说什么?”
常念垂头盯着脚尖,又看看她们之间的距离,攥紧棉帕有些不知所措了。
江恕看她这委屈巴巴的受气小媳妇模样,声音不由得温和下来:“别在门口站着,回去。”
“……哦。”常念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