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点懵，宁小柯这样关切的表情看着他，好像还是第一次。

“醒了？”

宁小柯倒是立刻就放下了那点失落的心情，指指他身前那张已经空空如也软踏踏的白色“蛇”皮，“你刚才突然蜕皮了，怎样？长大一点的感觉不错吧。”

“嗯……”小龙懵懵地点头，隐约有些记忆恢复过来，跟先前的记忆融合在一起时，让他有点头疼，可只要一看到面前的女孩，似乎又没那么难受了。

宁小柯轻轻地摸了下他刚刚长出来的龙角，质地还不是很坚硬，有点像硬度较高的橡胶制品，隐隐还有点半透明的质地，似玉非玉，质感光滑柔韧，十分好摸。

小龙的身体就变得有点僵硬起来。

他恢复了一点点记忆，已经不似刚出壳那么一张白纸似的无知，隐约觉得自己本来不该让任何人触碰自己的龙角，那是和逆鳞一样，都是龙的敏感部位，只要一碰，就很容易引起他体内的气息紊乱，发生一些本不该发生的事。

可宁小柯的手很温暖。

就算是在冬天，东海市本就处于海港避风处，气温比内陆的大部分城市要温暖一些，才会有不冻港的美称。可小龙在孵化初期和蛇一样，都是冷血动物，尤其是他第一个学会的技能是控水，体温原本就低于常人，喜欢靠近一切暖洋洋的高温物体，就比如宁小柯的手。

温暖柔软，只是轻轻一碰就收了回去，像是怕弄疼了他，又像是怕他会生气，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视他如珠如宝。

更令他不舍的是，她的手碰到龙角时，这对傲娇敏感的家伙，不但没有反抗或是故意放电吓唬她，反而向他传递了“十分舒服”的享受的情绪，让他就更加意外了。

人类的本能让他对所有面前出现的“好事”都会心存怀疑，可动物的本能却促使他想要亲近她，让她继续碰碰自己的龙角，就干脆向前凑了凑，将自己的脑袋凑到了她的手心里，亲昵地在上面蹭了两下，果然感觉到她手中悄然流转着的灵力，无声无息地流入了他的体内，帮他修补着那看着强悍无比，实际上早已千疮百孔的经脉和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