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茵反应过来，抬头挺胸“那你说什么太小啊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p>

“年龄。”司一闻说，“你年龄太小。”</p>

“我满十八周岁了呀我是成年人了”</p>

“才刚刚成年。”</p>

周茵面红耳赤“刚刚成年也是成年啊”</p>

既然正视这个问题了，索性说开了也好。</p>

司一闻一脸坦诚，大大方方地看着周茵，目光清澈得像是一汪湖水，他问她“你想干什么”</p>

这话真要让周茵说，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出口啊</p>

于是周茵旁敲侧击“司一闻，你不想对我那个那个吗”</p>

“那个那个是哪个”</p>

“就是那个啊”周茵说不出口，于是用手鼓了一下掌。</p>

司一闻哭笑不得“你想做爱吗”</p>

周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敢直视司一闻的双眼。</p>

可司一闻却硬逼着她与他对视。</p>

周茵也不顾那么多了，红着脸“你是不是不敢”</p>

“嗯，不敢。”</p>

“司一闻，你是不是男人啊”</p>

“你觉得呢”</p>

说罢，司一闻的手在周茵身上某个地方轻轻掐了一下。</p>

周茵倒抽一口气，被司一闻用手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触电的感觉一般，鸡皮疙瘩瞬间开始肆无忌惮地蔓延。</p>

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人在房间有事没事就抱在一起接吻。</p>

周茵真的好喜欢和司一闻接吻的感觉，她喜欢坐在他的怀里，被他捧在手心里，仿佛她是一只无脊椎动物，只能依附在他的身体上。</p>

有时候司一闻难免也会情不自禁，双手会下意识地去触碰她的身体。但也仅仅只是隔着衣服，好像珍宝似的触碰她。</p>

对于这种触碰，周茵无疑是很喜欢的。</p>

忽然天旋地转。周茵被司一闻抱了起来。她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时，人却已经坐在了洗手台上。</p>

司一闻双手撑在洗手台两侧，目光直白地盯着她看，仿佛她是到口的猎物一般。</p>

周茵也没打算逃，甚至由于某种期待，心脏开始狂跳。</p>

司一闻告诉她“我不是不敢，是想保护你。”</p>

他的手掌心从洗手台</p>

面上拿起来贴在她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凉意，与她绯红滚烫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p>

周茵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百褶裙裙摆，声线起了微妙的变化“可是，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p>

“怎么负责”司一闻的手缓缓向下，从她的脸颊到下颚。</p>

周茵的脸很小很小，他一只手就能完全覆盖。小小的脸被他托在手掌心，细嫩的皮肤如同婴儿一般。</p>

等到周茵还想开口回答时，司一闻却吻住了她的双唇，叫她无话可说。</p>

这次的吻相较于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多了一丝侵略性。很多时候都是周茵主导，但现在不是。司一闻长驱直入，吮着她的舌，吻得她舌根都有些泛疼。</p>

周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被虐倾向，这样狂热又带着疼痛的吻，反倒让她热血沸腾。她跟不上司一闻的节奏，呼吸凌乱。</p>

一直到最后的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在洗手台旁边的原因，周茵的屁股底下一滩水渍，她窘迫，无处可躲，只能埋在司一闻的肩膀上。</p>

有很长一会儿，周茵都缓不过神来。她对这一切太迷茫了，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p>

忍不住去回味，身体还会下意识地颤抖一下。</p>

司一闻的手掌贴在周茵的大腿上，是百褶裙刚好盖住的地方。</p>

衣衫完整的两个人，周茵的百褶裙裙摆甚至没有一丝褶皱。</p>

“怕吗”司一闻问她，他轻轻地用指腹蹭着她的皮肤，像是善后似的安抚。</p>

周茵摇摇头“不怕。”</p>

“嘴硬。”</p>

周茵不服气，倔强抬头“这有什么好怕的呀”</p>

“嗯，你胆子最大。”司一闻声线带着淡淡的哑，“弄疼你了吗”</p>

周茵还是摇头，但这次声音低了好几度“不疼。”</p>

她说完催促他“你快点洗手啦。”</p>

司一闻拿起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的味道。”</p>

周茵这下是真的害羞了。</p>

她坐在洗手台上简直是骑虎难下，司一闻站在她的双腿中间，她无处可逃。</p>

虽然没有真正地做什么，但也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p>

周茵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身体会有这样的变化。</p>

屁股底下一片凉意，周茵觉得有些不舒服，拧着眉扭了扭，企图离开。</p>

司一闻一把将她抱起来，将她带到已经蓄满水的浴缸前，对她说“你洗澡吧，我出去。”</p>

周茵愣了一下，随即拽住司一闻的手“你，你刚才对我做了那种事你现在要负责善后”</p>

司一闻微微扬眉，脸上的表情有点坏“你想让我怎么善后”</p>

周茵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帮我洗澡。”</p>

司一闻咬了咬牙，下颚处的骨骼清晰，他轻叹“阿茵，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p>

那股害羞的劲头过后，周茵反而变本加厉“司一闻，我还想要”</p>

哪有女孩子像周茵这样的</p>

让司一闻又爱又恨。</p>

司一闻当然不可能帮周茵洗澡，他拿了条浴巾盖在她的脑袋上，转个身就离开了浴室。</p>

等周茵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发现司一闻身上有烟味。</p>

“你去抽烟了”</p>

司一闻的确是去抽了烟，还不止一根。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压制自己，只能站在阳台上大口大口地抽烟，挥赶脑海里的想法。</p>

好不容易刚压制住的情绪，在见到周茵的那一刻再一次轰然崩塌。</p>

周茵洗了澡，就围了一条浴巾。她身上的皮肤雪白，不用触碰司一闻都知道是怎样的细腻光滑。</p>

如果不是接到妈妈苏芳华的电话，周茵大概率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司一闻。</p>

司一闻庆幸，也好歹是苏芳华打来了电话。</p>

这次毕业旅行时间过去将近一个月，苏芳华还是第一次打来电话。</p>

看到来电显示为“妈妈”时，周茵颇有点偷情被抓包的错觉，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挺好的呀。”</p>

苏芳华说“什么挺好的我问你和司一闻是不是在谈恋爱”</p>

周茵一顿，下意识说“啊没啊，妈”</p>

苏芳华说“我看到辛咛发的照片了，你和司一闻抱在一起的那一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