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敢落在我头上,我保证他活不过这周末,正在我盘算着怎么悄无声息让他死掉的时候,他忽然收脚了。

纪也似乎也跟池竞一样看透我的伪装,他开始对我毕恭毕敬,不许人伤害我,为他的行为道歉,我都感觉他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装作若无其事,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害怕我,甚至似乎知道我的盘算和真实面目,以前我和他打没吃过亏,我明面被他打,暗地里找人按着他打,他没在我这儿占便宜过,相反我会卖惨,有一点伤害我家人都会说他,但是他打架挂彩打架都会骂他是,说他惹是生非。

我什么时候发现纪也似乎很了解我,是从我故意在房间里面画那副画的时候,纪也一直害怕我在他后面,怕我推他下楼。

事实证明,我就是想推他下楼摔死,但是在我看到他看见我画的那幅画的表情之后,我确信了他知道我的心思和想法。

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让他活着似乎更有意思,毕竟让他活着害怕我,比死了不恐惧我远远有意思。

事情的发展走向一直很好,但是他竟然——从我手里让一直欺负我的皇甫卓和小跟班跑了,他报警救了他们!

这让我很不解气。

事实证明心软没有好下场,果然皇甫卓在山上弄了陷阱让我掉下去了,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将计就计,正好纪也陪着我上山,我想着连同他一起做掉,还能栽赃给皇甫展,多好。

我没算得到的是,我也掉进去了,更没想到的是,纪也竟然不顾自己的职业生涯,用他运动员的腿强撑着先将我送上去。

那一刻我的的确确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