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何晋深看了她一眼:“我的伞忘了拿。”
她张了张嘴,又死死咬住下唇,侧过身,让了条道让他进。
何晋深在沙发旁边找到他的伞,他拿起,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听到她喊:“何晋深。”
他脚步微顿,静静等着她把话往下说。
“没事了。”她又道。
他再次摔门而出。
江穗月被关门声吓了一跳,他涵养一向极高,此时此刻还是失控了。
沿海公路上,何晋深把车当飞机开,好在刚刚下过暴雨,路上车不多。又一个拐角,他慢慢减速,车子停在路边。
毫无疑问,他又上赶着去犯贱了,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他问自己,江穗月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三番两次出尔反尔,到头来,他又输了。
日落时分,沿海公路热闹了起来,路旁支起了各式各样特色小摊,其中一辆“移动海边酒吧车”最惹眼,何晋深摇下车窗,要了瓶啤酒。
“哥们,您开车呢,能喝吗?”摊主是个东北人,热心肠,见他开车还不肯卖。
何晋深熄了火,抽出钥匙:“来两瓶吧。”
有生意不做是傻子,摊主帮他把啤酒开好,又问道:“要冰块吗?”
“不用。”
两瓶酒很快见底,何晋深又要了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