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他就是觉得慌。

“过来。”清玉看着他像块木头一样站着眉间微微一拧，可后头便觉得喉间传来了刺痒，低低地咳嗽也随之缓缓而来，再这屋里边儿显得格外清晰。

白小果原本还有些不敢靠近，可一听着他咳嗽就连面色也苍白了许多，满是担忧之下还是走了过去，站在跟前。

他看着低眸轻咳的人，低低地唤了一声，“师兄。”

“还知道我是你师兄！”清玉听着他的一声唤抬眸看了过去，眼底也随之溢出了一抹冷意，又道：“我说过的你是不是真的一句都没有记住，手脚不干净现在连心思也不干净了，竟还学会偷听，你是以为自己入了筑基就无法无天了！”

许是气急了，话音中还染上了一抹颤意，片刻后再次传来了轻咳声。

这也扰的白小果那是半分也不敢抗拒，尤其是轻咳下又有血水吐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掌心。

看着这一幕，他忙取了锦帕，道：“师兄我错了，你别气，我不敢了。”说着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脊，安抚着。

许是真的起了效用，低咳声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便是他低沉的轻喘声。

知晓这是还不好受，他又去桌边倒了杯暖茶递了过去，“师兄，茶。”

清玉看着递到面前的暖茶，瞧着里边儿淡若清水眉间微微皱了起来，轻抚着摇了摇头，“放回去吧。”边说边用锦帕抹去了唇角的血水，眉眼间的倦意也愈发深了。

“师兄。”白小果见他不想喝不知怎得就想到了方才诸清的茶，那时清玉就喝了，可现在自己的茶却是不愿。

这让他很是失落，双眸里边儿的无措也随之溢了出来，就这么站在原地半天未有动作。

他的异样清玉注意到了，侧眸见他一直盯着手中的茶杯，多少也知道这人是在想着什么，伸手取了过来轻抿着喝了下去。

但因着这就是普通的暖茶，连一丝桃香都没有，以至于喝下去的时候很是不适，眉间也皱的愈发厉害。

待片刻后他才又将茶给递了回去，用着暗哑的嗓音出了声，“放回去吧。”说着侧身倚在了软榻上，疲惫不已。

恍惚的白小果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愣了好一会儿，显然是没有想到清玉会喝，而且还喝完了。

明明先前还因为诸清的事而染满郁气，可这会儿却因着这么一盏茶都散去了，嘴角微仰笑了起来。

好半天后他才将茶杯摆了回去，接着又回了清玉的边上，见他闭眼浅眠想是睡着了。

这也使得他没敢出声，而是乖乖地蹲在边上瞧着。

也不知是瞧着什么，他盯着清玉痴笑了起来，俨然一个傻子。

而他的笑声扰的清玉是半刻不安生，眉间微拧着缓缓睁开，见他蹲在边上低低地道：“不困？”

许是方才又是咳嗽又是吐血的，嗓音显得格外沙哑，可却仍是极好听，里边儿还带着浓浓的倦意。

白小果一听知道他这是困了，虽然很不舍但也清楚他不大喜欢有人在边上，乖乖地起了身打算离开。

可这才有动作，就见清玉侧着身子往边上靠了些，道：“毛毛躁躁的，这么晚了还出去也不怕把药阁里边儿的人给吵醒了。”

“恩？”白小果听着这话微微一愣，一时间也不知是何意，这是让自己走后门还是让自己歇在这儿，迷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