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安俏脸微红,摇头道:“不是,我……”
“嗯?”闻人决目光灼灼看向她。
沈宜安实在招架不住他这般,转身回了内室,半掩住房门对他说:“睡榻狭窄,将军怕是睡不安稳,我明日叫人换一张床来。”
内室的门关上,闻人决笑了笑,此番功夫算是没白费,她关心他,要给他换床,若是再进一步,那他是不是就可以睡在她身边了?
闻人决靠在榻上,喜形于色,直到他更衣时,从袖子里掉出一封信,他脸上的笑瞬间垮下去。
他皱眉捏起那封信,想烧了又怕沈宜安事后追究,交给她却始终不甘心,就这么陷入两难。
睁着眼睛熬到半夜,他实在困了,便把信塞到枕头下,心说这可不是他故意藏的,听天由命,沈宜安若是没发现也怪不得他。
翌日中午,闻人决从军营回来,他那张睡榻已经被换成了宽敞的紫檀木架子床,他想起什么,将枕头掀开,那里空无一物。
闻人决脸色微变,唤来一个婢女问道:“这床是谁收拾的?”
婢女回答:“是邹副将亲自收拾的,他说您那被褥和枕头都旧了,给您换了一套新的。”
“那旧的呢?”
“邹副将拿去扔了啊。”
好你个邹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