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德动作一顿,紧盯着侍者:“戴先生要来吃饭?”

对方之前很少来这里,毕竟和他同辈的商人都喜欢喝白酒。也就是最近几天,带着蒋星来了两回。

侍者:“不是。戴先生要定一盒司康,少糖少油的。”

“拿走?”

“对,”侍者突然想到什么,靠到吧台上小声说:“肯定是给他那个小情人定的。”

“情人?”席德失笑,“戴先生又有新欢了?”

“你见过的,就前两天吃饭那位。”侍者笑说,“美吧?我看着人家也就十八九岁,戴先生可真是……”

席德笑意收敛,动作也开始漫不经心起来,“可我听说,戴先生是那位少爷的叔叔?”

“干叔叔嘛。”

席德挂好最后一只酒杯,“我去做司康。”

他转到更衣室内,悄悄锁好门拨出电话,低声说:“你不是说蒋星单身?”

对面说了什么,席德声音更加焦躁:“签证续不下来,我下周就要滚蛋了,想想办法!”

“……好,我再试试。”

席德挂断通话,出去做好戴鹏清要打包带走的司康,心中一动,大着胆子在盒子里放了张手写卡片。

他压着胸口平复心跳。如果被戴鹏清发现,他立马就要滚蛋。

但他不得不赌一把。

侍者去车库送完东西回来,并没有异常。

席德松了口气。

他没告诉蒋星自己有犯罪记录,导致工作签证一直续不上。

蒋星性格善良,但不傻。席德要是直说,恐怕对方会让人把事儿查得清清楚楚,那样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了。

席德揉了揉手背,感觉内心的暴力冲动又濒临爆发了。

晚上去趟俱乐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