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帘拉开,工作人员都被这场景惊呆了。

蒋星冷淡地扫他们一眼,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抬起担架往医务室去。

这架飞机为双层,医务室设在二楼的拐角处,只要提前拉好帘子,不会有乘客发现。

安全组长留下来负责“保护”蒋星和聂雪凡,实则是监视。

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眉头紧皱,不理解聂雪凡为什么跪在那儿喝蒋星剩下的粥。

难道这两个人之前认识?蒋星骗了他?

然而机组医生得出的结果没有疑点,景女士确实是突发心脏病去世。

她的药放在座位上,发病时无力打开卫生间的锁,只能在那儿渐渐发冷,停止呼吸。

一切,都很“正常”。

他盯着聂雪凡走神。

那个年轻男人感受到他的目光,下一秒做出的行为简直让他心神俱震。

聂雪凡擦干净嘴巴,亲了口蒋星的手心。

他又挨了一掌,这回被打得稍稍歪过头,恰好与安全组长对上视线。

聂雪凡露出个笑。

安全组长退役转业前身经百战,这一瞬几乎绷不住表情。

他心中隐隐浮起一个荒诞的猜测。

聂雪凡偷溜进头等舱,根本不是为了策划什么危险行动,仅仅是为了……蒋医生。

组长认识蒋星,毕竟是国内最著名的牙科医生之一,年纪轻轻就留学归国,口碑极好。

越洋航班正是要把他送回学校所在的城市,参加两百周年杰出校友会。

不顾有外人在场,聂雪凡抓住蒋星手腕,故作心疼地蹭他伤口,却只把本就崩开的伤弄得更重。

“对不起蒋医生,”聂雪凡眼中闪着光,“我今天第三次把事情搞砸了。”

第三次?

他之前还搞砸了什么?

蒋星冷淡地看着他,任由他像小狗一样抱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