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啊。”聂雪凡眯眼一笑,舌尖舔过虎牙,“我要是腿断了,您肯定不会要我了。”

“您不要我,我心里就像死了一样难受。”

蒋星一哂,像是听见了难得的笑话。

青年跪坐起来,脸颊靠在蒋星的座椅扶手上,“或者您再亲我一口,我就告诉您谁想杀我。”

“没兴趣。”

聂雪凡:“求您了。”

青年不发疯的时候撒起娇,没人忍心拒绝他。

蒋星:“抬头。”

聂雪凡眼睛一下亮了,像得到了奖励的小狗,期待地望着蒋星。

然而他没等到亲吻,只有一张轻飘飘的湿巾。

聂雪凡刚才咬自己咬得满嘴血。

蒋星慢条斯理地给他擦干净脸,“好了,去睡觉。”

他扔下纸巾,感觉舱内热得有些不正常。

本以为是和聂雪凡动手的原因,现在竟然有了点窒息感。

聂雪凡站起身时深深吸了口气,扶住额头,脚下不稳。

“蒋医生……你晕吗?”他眼神迷茫,把身体靠在前排座椅靠背上。

蒋星松了松领口,确实感觉大脑昏沉。

他把手放在空调风口前,没有出风。

聂雪凡艰难地扯开外套,“我是不是要死了。”

“闭嘴。”传呼铃没有回应,恐怕乘务员正忙着寻找逃跑的吊人。

蒋星撑着座椅起身,眼前发黑。

他们都缺氧了。